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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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已經過去三天，帝辛的心裏也越發焦躁。
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，而他想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。
而子衍那個倔小孩也不懂事的來給他添麻煩。
“哥哥，我說了我不會離開，你只需要送亞父一家離開就可以了。”
子衍一早便找上了帝辛，他原本就打算和帝辛說這件事，但由於蘇妲剛回來，他不好意思打攪，就沒有立刻過來。
“不行，你留下來也幫不了忙，你和亞父一起離開，或是繼續過你的逍遙日子都可以，就是不能待在朝歌。”
帝辛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，他是君王，不可能丟下百姓不顧自己逃跑，但子衍沒有這樣的責任，他沒有享受過王子的待遇，也不曾受過百姓的朝拜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。
“子衍，我沒有再跟你說笑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，早知道有今天，我根本不會讓你回來。”
子衍不明白，他們是兄弟，理應一起面對。
“哥哥，你不能這麽把我推開，原來你心情不好，身體也沒有養好，我怕氣著你，不跟你爭執，也不想惹你生氣，但是現在嫂子回來了，你不能只想著朝堂，你也要想想家人，想想我和嫂子。”
子衍越說越覺得委屈，好像是帝辛和蘇妲兩個家長拋棄了他一樣。
“我不管，反正我是不會走的，哥哥你也不能趕我走。”
帝辛無奈的看著子衍，怎麽越發像個小孩子了，竟還擺出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撒潑的樣子來。
“不許胡鬧，你留下來做什麽？送死嗎？我是大王，殉國也該是我來殉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，你趁早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。”
帝辛擺出嚴厲的樣子呵斥他，他知道自己必須阻止子衍，叫他斷絕了這樣的想法。
“我已經安排好了，明日會有人護送你們離開。你不要做多餘的事，讓我對你失望。”
帝辛說完也不再看子衍，他不怕子衍生他的氣，叫他看著子衍陪他一起死，他做不到，也不覺得有必要。
子衍聽到帝辛這話，怔楞的看著他，張了張嘴想要反駁，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子衍垂頭喪氣的說道，他已經明白他扭轉不了帝辛的心意。
“但是哥哥，我要你答應我，不要死，不管發生什麽事，保全自己，我等著你去找我。”
子衍的眼神裏帶著懇求，他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。
“好。”
帝辛終於點了頭，但他心裏很清楚，他恐怕是回不去了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子衍也不再待下去，他怕自己再待下去，會忍不住會對帝辛生出埋怨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哥哥你忙吧。”
子衍離開後，帝辛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。
蘇妲過來時，便看到了帝辛出神的樣子，有些讓人心疼。
“大王，別想了，該來的總會來的。”
蘇妲最近一直在研究符陣，企圖從中找到生路。但她卻不打算和帝辛說，免得不成功叫他空歡喜一場。
“總歸有我陪著你，你不會一個人的。”
蘇妲這話說的不錯，不管別人如何想，她不會拋下帝辛。
“還好有你在。”
帝辛握住她的手，將她抱在懷裏，這是他少有的溫情時刻。
蘇妲不會一直陪著帝辛的，她是知道子衍過來，料定了他會不開心。
不過蘇妲也沒有多留，她還有要做的事情。
蘇妲在自爆妖丹之前，就已經開始琢磨符陣了，雖不算小有所成，但也畫出了可用的符紙。
後世的符紙其實已經簡化，這同樣也意味著效果減少了，
蘇妲不能用這樣的符紙，那沒有什麽用。姬發手下有太多能人異士，她不搞出來點正兒八經的陣法符紙，肯定是對付不了姬發的，也無法安然脫身。
蘇妲用朱砂沾了公雞的血來畫，她將陣眼設在自己的房間，試圖把整個寢宮都籠罩在陣法當中。
防禦陣並不算難學，一口氣畫出來也不是難事，但是想要經得起攻擊，卻是很難。
蘇妲畫了一個又一個，終是不滿意。大概是因為她恢覆了人身，可又不曾修煉出靈力，因此就連妖身時畫的符紙都比不過。
但是如果要她現在修煉，那也已經來不及，畢竟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。
蘇妲嘆了一口氣，繼續畫符，說實在的，她有些想念現代的紙張了，雖然龜甲畫出來的符紙效果可能更好用，但是畫起來卻是費時間的。
“姐姐怎麽又嘆氣了，可是有什麽不開心的？”
胡喜媚一回來，就看到胡喜媚唉聲嘆氣的，便開口問道。
“沒什麽大事，阿喜你回來了，和申先生談的怎麽樣了？”
蘇妲現在不會再瞞著胡喜媚戰事的進度了，畢竟申公豹不告訴她，她也該有個心理準備，要走要留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。
“沒得談，他不願意和我說那麽多，我想也許是我多想了，他並不喜歡我，只是把我當做舊友小輩吧。”
胡喜媚搖了搖頭，她實在想不通申公豹的態度，如果不喜歡她，就直接拒絕她好了，喜歡也應該大大方方的說出來，而不是像現在一樣，態度不明，每一次見她都那麽自然。
“姐姐我想放棄了，可能在他的心裏，我並沒有那麽重要，也許他曾經對我動過心，但我遠遠不值得他吐露心聲。”
胡喜媚沒什麽勁兒的說道，她真的已經心灰意冷，申公豹將她的一腔熱情徹底澆涼。
蘇妲聽著胡喜媚的傷春悲秋，實在想不出來安慰的話，畢竟感情一事，向來說不清道不明。
“你只要想好，不後悔，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。”
蘇妲這話是認真的，畢竟她們也算是姐妹一場，自然不會想要鬧得不愉快。
“還有七天西岐的大軍就會兵臨城下，你想好了要離開嗎？阿喜，我是不希望你再沒有絕對原因留下來的，我們是妖族，哪怕受命於女媧娘娘，也只是她的工具而已，姜子牙不會放過我們。我還是希望你離開，離開了你才能活下來，不管是人還是妖，唯有活著才有希望，如果死了，那就什麽都沒有了。”
蘇妲是不會拋下帝辛的，但是胡喜媚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喜歡申公豹，而申公豹也打算讓胡喜媚離開，不希望她卷入這場陰謀當中。
“姐姐，我不想離開，我離開了，你該怎麽辦？你現在沒有妖力，甚至都不是妖身了，如果有人要殺你，誰來保護你？”
胡喜媚搖頭，她還是有顧慮的。
“這些你都不用擔心，我不會離開王宮，我身邊有人護著，而且我現在是人類，那些人應該不會對我下手，我會找機會帶大王離開。阿喜你妖族的身份瞞不住，他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蘇妲其實並沒有把握，但是如果胡喜媚留下來，那肯定是一個死字，死兩個人總比死三個要好。
“真的嗎？那姐姐你可不能騙我啊。”
胡喜媚是願意相信蘇妲的話的，畢竟蘇妲從來沒有騙過她。
“我不會騙你，阿喜，如果有機會，我們還可以見面。”
蘇妲想了想，最終還是開口幫了申公豹最後一次。
“如果你真的下了決心要離開，那就去告訴申先生一聲，好歹算是有始有終了。”
蘇妲明白申公豹的顧慮，因為曾經的她也曾經有此顧慮，只是阿玉並不費她的口舌。
“我知道的，姐姐，我會跟他告別的。”
胡喜媚乖巧的點了點頭，她也想再試一次，如果申公豹挽留她的話，她會考慮留下來的。
“等告完別，我就去找阿玉。”
胡喜媚已經打算好了，她其實心裏很明白，申公豹如果不舍得她，早就開口留下她了，不會每次都讓她摔門而去。
“那樣也挺好。”
蘇妲點了點頭，她覺得有阿玉在，胡喜媚可能會過的開心一點，畢竟她從來沒有過孤身一人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吃飯了嗎？我讓雅格給你準備點你喜歡吃的東西。”
蘇妲放下了手中的龜甲，她也有些餓了，畢竟畫符還是很費精力的。
“姐姐，我不餓，我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胡喜媚垂了眸子，“我其實就是來跟你說幾句話，畢竟我們能說話的時候也不多了。”
“也是，什麽時候走，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蘇妲想了想，她其實是有些不舍得的。胡喜媚已經陪了她許久，比阿玉的時間要長很多，那時她的狐貍尾巴還遮不住呢。
時間過的真快啊，一眨眼，她們又要各奔東西。
“我希望你過的好，開心一些。”
蘇妲抿了抿唇，也許她們真的不該在這個時候認識。
“我會的，姐姐，我先走了，再見。”
胡喜媚笑了笑，她不欲再說下去，免得會不舍得離開。
蘇妲看著胡喜媚離開的地方，也跟著笑了。
不管如何，她都很感謝胡喜媚的出現和陪伴。
人各有命，胡喜媚也好，她也好，都有各自的歸處。
該吃飯了，蘇妲站起身來，準備去找帝辛，和他一起吃飯，免得他忙的忘記吃飯。
帝辛最近實在太忙了，戰事不斷，朝中的大臣人心惶惶，已經有不少人請辭，甚至是叛走。
姬發開的條件也的確很誘人。
人類多貪心，權力、地位和美人，總有一樣動人心。
蘇妲覺得如果換作是她，也有可能會動心，畢竟跟著帝辛唯有死路一條，除非是心腹大臣，沒有一個是不想叛逃的。
對於留不住之人，帝辛也向來不會勉強，只是現在他已經很少上朝，一個個的臣子離開，即便他裝作不在意，可是也做不到毫無芥蒂。
“大王，該吃飯了，等吃完再看吧。”
蘇妲從來不會阻止帝辛處理政務，哪怕她心裏清楚現在帝辛所做的事都只是徒勞。
“好。”帝辛收拾了桌面，他如今倒是真的心平氣和了，已經不在意那麽多了。
兩人攜手去用餐，一旁的宮人低頭伺候著，也不敢多話，但心裏卻是十分覆雜。
當初她們十分羨慕蘇妲，畢竟能夠得到大王的獨寵，這是何等的榮耀，但是如今這個王朝將要覆滅，那寵妃自然也沒有好結果。
如今興許只是兩人最後的歡樂時光。
宮人在退下的時候，長舒了一口氣，很快她們就可以自由了。
只待西岐大軍到來，她們就能趁亂逃出，到時候只要帶走一點財寶，她們後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。
而蘇妲並沒有覺察到她們的想法，甚至打算讓帝辛提前打發走她們，畢竟叛軍入宮，必然會大開殺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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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過去三天，帝辛的心裏也越發焦躁。
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，而他想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。
而子衍那個倔小孩也不懂事的來給他添麻煩。
“哥哥，我說了我不會離開，你只需要送亞父一家離開就可以了。”
子衍一早便找上了帝辛，他原本就打算和帝辛說這件事，但由於蘇妲剛回來，他不好意思打攪，就沒有立刻過來。
“不行，你留下來也幫不了忙，你和亞父一起離開，或是繼續過你的逍遙日子都可以，就是不能待在朝歌。”
帝辛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，他是君王，不可能丟下百姓不顧自己逃跑，但子衍沒有這樣的責任，他沒有享受過王子的待遇，也不曾受過百姓的朝拜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。
“子衍，我沒有再跟你說笑，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，早知道有今天，我根本不會讓你回來。”
子衍不明白，他們是兄弟，理應一起面對。
“哥哥，你不能這麽把我推開，原來你心情不好，身體也沒有養好，我怕氣著你，不跟你爭執，也不想惹你生氣，但是現在嫂子回來了，你不能只想著朝堂，你也要想想家人，想想我和嫂子。”
子衍越說越覺得委屈，好像是帝辛和蘇妲兩個家長拋棄了他一樣。
“我不管，反正我是不會走的，哥哥你也不能趕我走。”
帝辛無奈的看著子衍，怎麽越發像個小孩子了，竟還擺出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撒潑的樣子來。
“不許胡鬧，你留下來做什麽？送死嗎？我是大王，殉國也該是我來殉，跟你有什麽關系，你趁早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。”
帝辛擺出嚴厲的樣子呵斥他，他知道自己必須阻止子衍，叫他斷絕了這樣的想法。
“我已經安排好了，明日會有人護送你們離開。你不要做多餘的事，讓我對你失望。”
帝辛說完也不再看子衍，他不怕子衍生他的氣，叫他看著子衍陪他一起死，他做不到，也不覺得有必要。
子衍聽到帝辛這話，怔楞的看著他，張了張嘴想要反駁，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子衍垂頭喪氣的說道，他已經明白他扭轉不了帝辛的心意。
“但是哥哥，我要你答應我，不要死，不管發生什麽事，保全自己，我等著你去找我。”
子衍的眼神裏帶著懇求，他不想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。
“好。”
帝辛終於點了頭，但他心裏很清楚，他恐怕是回不去了。
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，子衍也不再待下去，他怕自己再待下去，會忍不住會對帝辛生出埋怨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哥哥你忙吧。”
子衍離開後，帝辛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。
蘇妲過來時，便看到了帝辛出神的樣子，有些讓人心疼。
“大王，別想了，該來的總會來的。”
蘇妲最近一直在研究符陣，企圖從中找到生路。但她卻不打算和帝辛說，免得不成功叫他空歡喜一場。
“總歸有我陪著你，你不會一個人的。”
蘇妲這話說的不錯，不管別人如何想，她不會拋下帝辛。
“還好有你在。”
帝辛握住她的手，將她抱在懷裏，這是他少有的溫情時刻。
蘇妲不會一直陪著帝辛的，她是知道子衍過來，料定了他會不開心。
不過蘇妲也沒有多留，她還有要做的事情。
蘇妲在自爆妖丹之前，就已經開始琢磨符陣了，雖不算小有所成，但也畫出了可用的符紙。
後世的符紙其實已經簡化，這同樣也意味著效果減少了，
蘇妲不能用這樣的符紙，那沒有什麽用。姬發手下有太多能人異士，她不搞出來點正兒八經的陣法符紙，肯定是對付不了姬發的，也無法安然脫身。
蘇妲用朱砂沾了公雞的血來畫，她將陣眼設在自己的房間，試圖把整個寢宮都籠罩在陣法當中。
防禦陣並不算難學，一口氣畫出來也不是難事，但是想要經得起攻擊，卻是很難。
蘇妲畫了一個又一個，終是不滿意。大概是因為她恢覆了人身，可又不曾修煉出靈力，因此就連妖身時畫的符紙都比不過。
但是如果要她現在修煉，那也已經來不及，畢竟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。
蘇妲嘆了一口氣，繼續畫符，說實在的，她有些想念現代的紙張了，雖然龜甲畫出來的符紙效果可能更好用，但是畫起來卻是費時間的。
“姐姐怎麽又嘆氣了，可是有什麽不開心的？”
胡喜媚一回來，就看到胡喜媚唉聲嘆氣的，便開口問道。
“沒什麽大事，阿喜你回來了，和申先生談的怎麽樣了？”
蘇妲現在不會再瞞著胡喜媚戰事的進度了，畢竟申公豹不告訴她，她也該有個心理準備，要走要留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。
“沒得談，他不願意和我說那麽多，我想也許是我多想了，他並不喜歡我，只是把我當做舊友小輩吧。”
胡喜媚搖了搖頭，她實在想不通申公豹的態度，如果不喜歡她，就直接拒絕她好了，喜歡也應該大大方方的說出來，而不是像現在一樣，態度不明，每一次見她都那麽自然。
“姐姐我想放棄了，可能在他的心裏，我並沒有那麽重要，也許他曾經對我動過心，但我遠遠不值得他吐露心聲。”
胡喜媚沒什麽勁兒的說道，她真的已經心灰意冷，申公豹將她的一腔熱情徹底澆涼。
蘇妲聽著胡喜媚的傷春悲秋，實在想不出來安慰的話，畢竟感情一事，向來說不清道不明。
“你只要想好，不後悔，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。”
蘇妲這話是認真的，畢竟她們也算是姐妹一場，自然不會想要鬧得不愉快。
“還有七天西岐的大軍就會兵臨城下，你想好了要離開嗎？阿喜，我是不希望你再沒有絕對原因留下來的，我們是妖族，哪怕受命於女媧娘娘，也只是她的工具而已，姜子牙不會放過我們。我還是希望你離開，離開了你才能活下來，不管是人還是妖，唯有活著才有希望，如果死了，那就什麽都沒有了。”
蘇妲是不會拋下帝辛的，但是胡喜媚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喜歡申公豹，而申公豹也打算讓胡喜媚離開，不希望她卷入這場陰謀當中。
“姐姐，我不想離開，我離開了，你該怎麽辦？你現在沒有妖力，甚至都不是妖身了，如果有人要殺你，誰來保護你？”
胡喜媚搖頭，她還是有顧慮的。
“這些你都不用擔心，我不會離開王宮，我身邊有人護著，而且我現在是人類，那些人應該不會對我下手，我會找機會帶大王離開。阿喜你妖族的身份瞞不住，他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蘇妲其實並沒有把握，但是如果胡喜媚留下來，那肯定是一個死字，死兩個人總比死三個要好。
“真的嗎？那姐姐你可不能騙我啊。”
胡喜媚是願意相信蘇妲的話的，畢竟蘇妲從來沒有騙過她。
“我不會騙你，阿喜，如果有機會，我們還可以見面。”
蘇妲想了想，最終還是開口幫了申公豹最後一次。
“如果你真的下了決心要離開，那就去告訴申先生一聲，好歹算是有始有終了。”
蘇妲明白申公豹的顧慮，因為曾經的她也曾經有此顧慮，只是阿玉並不費她的口舌。
“我知道的，姐姐，我會跟他告別的。”
胡喜媚乖巧的點了點頭，她也想再試一次，如果申公豹挽留她的話，她會考慮留下來的。
“等告完別，我就去找阿玉。”
胡喜媚已經打算好了，她其實心裏很明白，申公豹如果不舍得她，早就開口留下她了，不會每次都讓她摔門而去。
“那樣也挺好。”
蘇妲點了點頭，她覺得有阿玉在，胡喜媚可能會過的開心一點，畢竟她從來沒有過孤身一人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吃飯了嗎？我讓雅格給你準備點你喜歡吃的東西。”
蘇妲放下了手中的龜甲，她也有些餓了，畢竟畫符還是很費精力的。
“姐姐，我不餓，我一會兒就走了。”
胡喜媚垂了眸子，“我其實就是來跟你說幾句話，畢竟我們能說話的時候也不多了。”
“也是，什麽時候走，我就不送你了。”
蘇妲想了想，她其實是有些不舍得的。胡喜媚已經陪了她許久，比阿玉的時間要長很多，那時她的狐貍尾巴還遮不住呢。
時間過的真快啊，一眨眼，她們又要各奔東西。
“我希望你過的好，開心一些。”
蘇妲抿了抿唇，也許她們真的不該在這個時候認識。
“我會的，姐姐，我先走了，再見。”
胡喜媚笑了笑，她不欲再說下去，免得會不舍得離開。
蘇妲看著胡喜媚離開的地方，也跟著笑了。
不管如何，她都很感謝胡喜媚的出現和陪伴。
人各有命，胡喜媚也好，她也好，都有各自的歸處。
該吃飯了，蘇妲站起身來，準備去找帝辛，和他一起吃飯，免得他忙的忘記吃飯。
帝辛最近實在太忙了，戰事不斷，朝中的大臣人心惶惶，已經有不少人請辭，甚至是叛走。
姬發開的條件也的確很誘人。
人類多貪心，權力、地位和美人，總有一樣動人心。
蘇妲覺得如果換作是她，也有可能會動心，畢竟跟著帝辛唯有死路一條，除非是心腹大臣，沒有一個是不想叛逃的。
對於留不住之人，帝辛也向來不會勉強，只是現在他已經很少上朝，一個個的臣子離開，即便他裝作不在意，可是也做不到毫無芥蒂。
“大王，該吃飯了，等吃完再看吧。”
蘇妲從來不會阻止帝辛處理政務，哪怕她心裏清楚現在帝辛所做的事都只是徒勞。
“好。”帝辛收拾了桌面，他如今倒是真的心平氣和了，已經不在意那麽多了。
兩人攜手去用餐，一旁的宮人低頭伺候著，也不敢多話，但心裏卻是十分覆雜。
當初她們十分羨慕蘇妲，畢竟能夠得到大王的獨寵，這是何等的榮耀，但是如今這個王朝將要覆滅，那寵妃自然也沒有好結果。
如今興許只是兩人最後的歡樂時光。
宮人在退下的時候，長舒了一口氣，很快她們就可以自由了。
只待西岐大軍到來，她們就能趁亂逃出，到時候只要帶走一點財寶，她們後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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